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品牌故事五: “猕猴桃先生”王小铁

时间:2021-10-13 18:09:05    浏览:1227

1、1990年,你在哪里?在做什么?

你还记得1990年是怎样的吗?

不针对90后,但这真是个起码得80后才勉强有资格回答的问题吧。

那一年, 29岁的崔健为亚运会筹资,以《新长征路上的摇滚》为名在全国巡演,他在台上高吼出那个时代的心声——“不是我不明白!这世界变化快!”

一个59岁的斯拉夫人接过了诺贝尔和平奖章,他叫戈尔巴乔夫,曾经傲视群雄的苏联突然分崩离析;

一个52岁的阿拉伯人挥挥手,二十万大军、2000辆坦克涌入邻近小国。他叫萨达姆,对美国强权不屑一顾;

一位72岁的南非黑人走出监狱,深吸了口27年久违的自由空气。他叫曼德拉,就是Beyond乐队经典曲目《光辉岁月》致敬的那位……

剧变是那时世界的主题,各个角落都有人正在缔造自己的传奇。而我们的国家正在努力走入新的纪元。

那年秋天,来自37个国家和地区的6578人体育代表团,汇聚北京。

那是中国举办的第一次综合性的国际体育大赛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但那时在杨凌,有个初来乍到的18岁少年,在举国欢腾中郁郁寡欢。

眼前所有的风起云涌,他都顾不上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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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心里真的挺不爽:这一年夏天,他作为陕南洋县中学的优等生,被保送到杨凌的西北农大,城里娃上大学,学农民的营生,身边的人都说那不就是个“担尿的”吗?在那个时代,陕南农民下田最显著的标志,就是担个尿桶上肥。

他没想到,就是这个别别扭扭的选择会让他在18年后在京城年薪百万,成为行业内抢手的CEO。

更没想到,他会在22年后再次选择下田,成为一个“变态做农业的人”。


2、“学担尿的营生,估计连媳妇都找不到”

1990年初夏,18岁的王小铁正在秦岭南麓的洋县老家备受煎熬。在参加了一场9个人参考、9个人监考的保送考试之后,面试老师问他“为啥来西农”?他竟然回答“先有学上,不行再参加高考”。谁知,即使这样回答,王小铁还是拿到了保送资格,可是“学担尿的营生”让他高兴不起来。

搞错了吧!那不就是种地嘛!说好的“天之骄子”呢?

他的祖父解放前参加工作,是离休干部,父母是高中教师,自己学农出路在哪里?王小铁内心有点崩溃。

“那时候整个社会对农业说是重视,但是大多数人都看不起农民和农业,我父亲的老同学都开玩笑说,孩子干了这行,估计以后连媳妇都找不到吧?”29年后回想起那个夏天,王小铁仍不免苦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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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解放前到新时代、历尽时代风雨的祖父,话不多。只用老干部特有的腔调告诉他:“你可别小看农业。”

“农业是国家之本。工商业看着是很热闹,但农业是一切其他的基础。你自己想这个道理,自己拿主意。” 爷爷的话是“政治正确”,但也是一种看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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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年轻,思想被这么一捋,觉得也有道理。”王小铁决定“服从组织分配”。

他不知道,就在他做决定的三个月前,邓小平在同江泽民谈话时,提到中国农业改革和发展的“两个飞跃”思想。

时代潮流的车轮已经开转,他却在犹豫要不要上车。

事实上,即便到陕西杨凌的西北农业大学报到后,王小铁还是觉得自己上错了车。这不能怪他。彼时的杨凌,不过是咸阳市下辖的一个小地方。名为“特区”,实则与任何落后闭塞的小县城没有区别。

距离它成为中国第一个农业高新技术产业示范区,还有7年光景。

“既来之则安之”,颇有些落寞的王小铁这么安慰自己。


3、“当年近60个同学,如今就我硕果仅存”

王小铁不是个善于抱怨的人。除了习惯性“自黑”,他也习惯折腾。

农大就农大,他照样上的风风火火,因为能力强、性格好,他还当了班长和系上的团总支书记。

“记得刚进学校,迎新大会上周尧教授两鬓苍苍,大声喊:怕吃苦就不要来农大,上农大就不要怕吃苦。”西农自1934年建校,数十载历经风雨,屹然而立,自有其风骨精神。

学农自然要经常下田,那时当学生干部光说不干没人理,一个系两个班不到60人(每班定额30,没招满),城乡孩子各占一半,不管愿不愿意都要在夏收的时候到学校农场参与实习劳作,这也是西农到现在还在坚持的老传统。

你没看错,虽然是重点大学学生,但这个作物专业的主旋律就是下地。

那时当学生干部光说不干没人理,王小铁当班长就得自己先卖力干。他发现:按理说,下田这些活来自农村的孩子应该更熟练,但他们反倒最没兴趣,城里娃觉得无所谓,偏偏好动员、干劲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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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我琢磨通这个道理了。那些干惯农活同学可能担心自己上手熟练,被人嘲笑在家平时干这些干惯了,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还弄这事,内心抵触。”

这种“农民傻黑脏、农业没档次”的观念,在当时也算是时代氛围。

如今回望,王小铁也不免唏嘘。当初系里一个年级60人左右,一个系同时在校200多号同学。后来很多都转了行,基本还留在农口的,但大多都在前端和下游产业。

“据我所知,真正种地的,还在跟种植打交道的,就我这一个硕果仅存。”


4、年薪百万,他却一步步走到了“坑边”

其实学成之后,王小铁也不是一直都在下地。毕业分配到省级农业行政管理部门,再到省级农业国企、国有控股上市公司,直至安家在北京。他的步子一直在朝上迈。时代的红利在他身上颇有体现。

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初,中国农业快速发展转型。当初后悔上车的王小铁,被动成了“人生赢家”。

2008年前后,离当初纠结着进入西北农大已过去18年。王小铁在种子业、有机蔬菜等领域做得风声水起,成了全国有机农业领域排得上号的CEO,年薪100万起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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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心而论,这离所谓的“小目标”诚然还有距离,但已是一般人无法企及。

这样的人生按说没有什么理由再折腾,但王小铁觉得“很痛苦”,原因是“天天忙忙碌碌,大家天天想的不是上市就是融资,而农业在圈子里和自己的手里,不过是一个工具,是个概念,是资本手中的玩物。”

不管当初愿不愿意,王小铁已经在农口“游走于江湖20年”,对自己的专业还是很有感情,“只要有钱进来,专卖店、各种销售终端一夜之间就可以建1000个,甚至10000个,每个环节都可以马上到位,啥都可以说,啥概念都可以玩,但问题是谁来生产?谁愿意生产?谁来给这个数百亿的产业链条提供高品质的产品?”

自己已经39岁,马上就到不惑之年,下半辈子干什么?人一辈子总得干点什么吧,好给自己这一生有个交代。王小铁自称看了80遍《士兵突击》,他觉得许三多执拗的内心反映的也是自己的的问题:人一辈子要好好活,好好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。他想起母校曾经的食品学院院长杨公明教授(已故)给他说过的话:你们这些搞企业的除了赚钱,也应该承担点社会责任,要为农业的未来做点贡献,否则你西农就白上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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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,从2002年开始进入有机农业行业10个年头之后,快满40岁的王小铁决定搞真正的有机农场。据美国研究报告,有机农业的社会价值显而易见:

成本比常规农业减少40%;

价格比普通食品要高20%-50%;

因为是劳动密集型,有机农业的发展有助于提高农民就业率;

纯天然无污染,迎合了人们不断增长的需求标准。

他的想法很简单:自己在农口这行沉浸已经快20年,做成过数不清的项目,预算、规划,做过企业也搞过经营,上下游资源自己都有优势。更重要的是,2002年他也曾参与编制陕西省的“有机农业十年发展规划”,该领域当时在国内还几乎是空白,他狠下了一番工夫,三个月完成了60多页的规划报告,算是对该领域略有研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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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外,他曾在西安、北京做过出口日本的有机红小豆、供应香港和欧美的有机蔬菜产品,期间也试图在国内建设有机农产品全产业链。但一个问题始终存在:资本都热衷于建设销售网络而忽视生产基地,很多企业动辄发展会员数十万,却无法持续提供合格的有机产品供应。最令他不忿的是,国内本有不少优质农产品,消费者却只认欧美日本的账,中国人能不能搞出自己的高品质有机食品?种出自己的好东西来,让高端人群接受买账,进而改善产业生态。“做农业不仅是向下,我的想法是先搞好产品,还要向上传递,打通有机农业的产业链”。

数年之后,等他真的搞了6年多500亩基地的有机猕猴桃,王小铁百感交集:看来我当时把许多事情想简单了,有点太自负了。


5、他觉得自己能规划好一切,于是大胆“跳坑”

有机农业的产业风险实际很大,除过天灾,最担心的是人祸,也就是生产过程控制。上世纪末,山东一家著名有机农业企业,采取“公司+农户”方式做的相当成功,韩日资本合资建基地和加工厂,产品直接进韩日超市,但是1998年向日本交付一批800吨速冻有机菠菜,被海关检出除草剂超标,就地销毁重罚,一夜之间损失上千万元。上万亩基地,只有一家十亩地违规用药,在国内没抽检到,却在日本口岸被检出。

好心人警告王小铁,“有机农业的要求太高,一旦沾上,稍有不慎,一切化为乌有。”一直被体制和平台托着的王小铁,不愿设想那样的风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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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按捺了没几年,终将把他推入“坑中”的力量不断加强。

2011年开始,长期经济快速发展的红利,在国内渐渐兴起新的投资热潮。

风险投资的概念被引入,热钱涌动,资本都在找项目、找故事。农业也成了一些人的目标。“我想,自己是不是可以为此做点事情。”王小铁挺实在,没有说“热爱农业”、“献身农业”之类虚口号,他坦承,是想获得切实的价值。

“首先是个人的价值。马上40岁了,单纯赚钱好像不太有愉悦感了,就想寻找点意义;尽管平台很好,但为别人做事做惯了,就想自己做点事情,满足一下对自由的情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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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自由,也包括人人都想拥有的财务自由。王小铁打好了算盘:做有机农业,亩产应该很容易实现十万元;流转上一千亩,那就能达到年产值上亿……

“小目标”这不就能实现了?何况还有创业带来的自由和满足。

2012年,自以为“擅长规划”、也敢在熟人面前夸口“给我三年、任何农业产业都做得起来”的王小铁,从北京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、母校西北农大所在地—陕西杨凌,打算“低调创业”。

就这么扑通一声,他跳进了命运也许早为他准备好的“坑”里。


6、跳“坑”:夸口三年见效益,谁知钱花光了没动静

种什么?他早就想好,猕猴桃。为什么?从区域形态上讲,陕北小杂粮跟山西、甘肃接近,在陕北做没优势;陕南主要是茶叶产业有优势,但是很多资本在做,插不进去;而关中是中国最好最大的猕猴桃产区,优势最大。

在哪种?杨凌,猕猴桃主产区最靠北。

杨凌,还是中国农业科技的高地,科研资源雄厚,多个产业示范园竞相发展,产业氛围极佳。陕西秦岭北麓、渭河以南,是我国猕猴桃的主产区,,杨凌在渭河以北。水果界有个公开的秘密:种植区域越靠北,东西越好吃。因为光照、生长周期、降水、昼夜温差等条件,都会让水果的品质达到尽可能最佳状态。

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看起来王小铁都占全了。可世事哪有那么容易?

种什么都得先有地吧?可地在哪儿?面积本就不大的杨凌,经过多年发展,各种农业项目早就满满当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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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小铁拉着母校园艺学院猕猴桃专家郁俊谊,跑遍了他心目中最适宜区域的每一个村镇。用了半年,才选定了最佳的那片土地。建起了他的500亩猕猴桃果园。

果园周边栽两排侧柏做防护林再加一条四到五米宽的生产道路,与周围农田隔离,杜绝外来化学物质污染;

每亩果园施用内蒙古大草原的羊粪4到5吨;

以果园自然生草,人工种植的油菜、毛苕子、豆类翻进土壤,作为绿肥;

用高密度的杀虫灯、天然源微生物和天然源植物提取物预防病虫害;

疏花疏果促进单果生长,一棵树最多结果40个……

等这些都实现,王小铁已经用完了他夸口的三年之期。其实第二年他就已经把自己预期的投资经费花光了……,那可是近千万元的真金白银。

高纬度种植,品质高,风险也高,再加上有机果品的种种严苛条件,叠加出的种种困难,各种非生产成本,置身事外者恐怕无法想象。

就连身陷其中的王小铁自己,也颇有些惊讶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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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树到了要抹芽的时候,需要60个人,我让周边三个村的村干部在喇叭里扯着嗓子,喊遍周边的村子,只来了20个人。”连看似最容易满足的劳动力资源都不遂他心愿……

可“坑”是自己选择跳的,游戏的困难模式是自己挑的,那不管什么姿势、含不含泪,都得玩下去。他用“变态”的坚持,种植“变态”的有机,终于满足了“变态”的要求。


7、“变态”要拿中日欧美四个有机证

不是要做有机农产品吗?不是国人都认为欧美对食品要求标准最高吗?不是日本人的产业标准最苛刻吗?既然自己吹牛说要做最好,那么就中日欧美四个有机认证一起申请,拿到四个证。

王小铁说:“有机农产品说起来也很简单,就是严格按照标准实施田间管理,不准用的物料根本不采购,提交材料,接受检验员随机检查,认证时效只有一年,一旦被怀疑,产品将被送到检测中心接受700-800多个指标的检测。

有机食品的概念来自欧美发达国家他们很简单也很聪明,只监控你的生产过程,过程规范,你的产品肯定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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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人习惯要结果,你查多少项指标,我就针对这些指标下功夫,不管我怎么做,保证过关就是了;没问题就算,不行咱再想办法。有人就专门钻这个空子,专门针对检测做农药,让你检不出来。”

拿到四个认证,看着风光,实际上给王小铁带来了更多的限制,要知道这些不同标准,可不是简单的加法,交叉满足的结果是把容错余地缩到了最小。“有人说这是自找麻烦,比如开车,美国人要靠右行,日本人要靠左,弄不好岂不是路越走越窄?”

但王小铁的猕猴桃硬是“变态”地做到了。2015年6月,他的果园成为陕西省果业局命名的唯一一家有机猕猴桃试验站;2015年(第一年挂果)、2016年连续两届中国陕西猕猴桃产业发展大会获金奖,单一品种评分及排名均居第一。

2016年10月,他的果园成为国内首个同时获得中国GB/T19630、欧盟EOS、美国NOP、日本JAS四大有机认证的果园。高端市场已逐渐打开,最高品质的至尊果一盒20枚售价499元,单果约25元,超过新西兰奇异果售价。

“这几年,我被土地重新教育了一遍。只有近距离接触土地,你才能真正了解土地,才会发现土地是最诚实的,你对它好,它必然会对你好。有机农业、循环农业,其实是中国老祖宗的智慧,土壤、大气、水和植物,一起构成天然的生命系统,只要尊崇自然规律,细心、认真地做好每一件工作,就一定能种出最优质的果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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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另一方面,王小铁也不止一次地感到头疼:

“给家里许诺只痛苦三年然后就见效益,但六年了,仍然未能兑现。既迷茫也烦躁。本来早该打造推广、营销环节,却还一直被生产绑着甩不开手。我准备了比普通果农两三倍的单位投入,谁知道账还是算少了。到现在近两千万的投资已经进去了。家里不打算动的钱,都动了,能折进去的,都折进去了。可以说我的全副身家,6年多青春,都扔在这地里了……”


8、“做了6年多,我反倒觉得自己不会做了”

王小铁熬了五年,果树终于进入了盛果期。挂果子了、要收获了。

又天真了不是?

要保证有机,虫子就多。“平时都在地上,不上树,想起来无害。谁知道冬天却会上树产卵,树皮给咬的婆婆娑娑,那就可能不耐冻”。农业靠天吃饭,更害怕的是灾害天气,“一夜之间,满目疮痍,你哭都没眼泪”。

2015年,数十年不遇的寒流,大片杀死了他当时种植的最好的品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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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。”几年来吃住都在果园的王小铁,经常半夜起来站在寒风瑟瑟的地里盯着自己的园子发呆。

祸从不单行。“几十年一遇”这种字眼在他这成了常态……

2017年,又是寒流……,500亩基地产量只有五六万斤。

2018年,变成“倒春寒”……,上个月还预产15万斤,一夜之间能保持去年水平都成疑问:“本来打算今年扩展市场,可你家只产了4瓶醋,需要上央视打广告吗?”

说到去年4月7日“倒春寒”,王小铁有点哽咽:“不光是经济损失,那是一年时间呀,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年,眼看着今年能翻身实现平衡,谁知又……。去年20多人,一人一杆授粉枪,整整干了三天才干完,今年十二三人,半天就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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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来习惯自信,相信自己判断的王小铁,有时也体验到了“打脸”的滋味。“如果可以重新选择,可能真的不会这么做,想做有意义的事,前提是你付得起代价”。

“做了6年多,我反倒觉得自己不会做了,看来还是当年太自负,有平台和机构支持,帮手很多,忽略了别人的付出和整个企业组织的支持,把自己的能耐无形中放大了,忘记别人也在付出。说自己独立建一个体系,先不说钱的事,人在哪里?新出西农的学弟学妹宁可在西安拿2000多元,也不愿意来拿我的5000元,说在西安现在少,以后可以多,可是做农业一辈子也就这样。农业已经承担不了年轻人的梦想,中国的农业以后谁来承担?”


9、“猕猴桃先生”和他的未来

曾缔造“红塔山”辉煌,也曾锒铛入狱,把人生活成传奇的褚时健,76岁回到了哀牢山,在2000亩山地种起橙子。

十年后的2012年,褚橙大规模进军全国市场,一炮而红。

那一年,王小铁刚下定决心种猕猴桃,全然不知自己将在未来六年里经历怎样的艰难挣扎。长周期、高风险的有机农业,需要时间才能孕育最好的果实。

王小铁想要的果实,也只能交由时间赋形成熟,才能挂满千亩万树。

他追求最好品质的猕猴桃,也不吝将别人的揶揄、调侃、嘲弄总结为,“他们都说我做的是‘变态’的事。”

变态,在一般的口语中,多带贬义,指那些超出常理的事物、行为。

可别忘了,在生物学的概念里,“变态”指个体发育过程中的形态变化,是生命完成的奇迹般的升华、蜕变。

比如那些会给果树授粉的蝴蝶,它们从毛虫而羽化翩飞,就是“变态”的产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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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“学担尿营生”的农学大学生,到年薪百万起价的公司CEO,再到想学许三多一样“好好活,做有意义的事”的创业者,再到“变态坚持要拿四个认证”、经历6年艰辛的“猕猴桃先生”,被人称为“变态做有机农业”的王小铁,承认自己“也在这几年成长了,变得更尊重他人的付出和帮助,也更耐心:

“其实去年倒春寒看着损失大,也不完全是坏事,去年不结果,树会长得更好,营养更集中,今年就会挂果更多,地不亏人,说不定今年就会有大回报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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